吧台的内线电话响起。
“妹妹，送三杯咖啡上来呗，一杯老板的口味，另外两杯要卡布奇诺，送到18楼研发部会议室。”
在吧台收银的小妹，用肩膀抵住电话，腾出两只手流利地下单。
“哟，楠哥哥今天不用跑腿了吗？”
小姑娘打趣儿道。
“哥哥我忙正事呢，跑腿这种活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前台小姑娘耸肩笑了笑，明明周楠楠他就是专属的跑腿助理，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怪好意思说呢。
周楠楠半身就是不太靠谱的那种，平时和大家也挺喜欢开玩笑，所以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冬夜这边，他基本都能和大家打成一片。
“好好好，你是个大忙人行了吧，其它的还要什么吗，有刚烤好的榴莲欧包，要不要？”
“不要了，咖啡赶紧送上来，不然一会黑心老板的火气该压不住了。”
“怎么了，你又闯祸了？”
“哎哟，小祖宗，我真的是每天把头拴在裤腰带上，过得战战兢兢的，哪里还敢闯什么祸啊，赶紧的吧，哥哥的小命现在在你手上捏着呢！”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十五分钟送到！”
小姑娘挂了电话，眼睛一转，从吧台上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正在收桌子的简唯开口——
“老板娘，你能帮我送一单外卖吗？”
“外卖？”
简唯把收来的咖啡杯放到后厨水槽，一边擦手，一边疑惑地问，“冬夜也送外卖吗？”
“不送，不过这位是VIP客户，而且很近的，就在四季大厦。”
小姑娘说着狡黠地冲简唯眨了眨眼睛。
简唯点点头，解开围裙挂到一边，痛快地答应下来，“行，交给我吧，送到哪里？”
“18楼，会议室，见你拎着咖啡，他们会带你进去的。”
“没问题，交给我吧！”
于是，简唯拎着三杯咖啡，一路通畅地到了研发部。
会议室。
“这就是你们花了两个星期时间，拿出来的东西？”
季子霖盯着已经结束系统模拟的大屏，都没有把椅子转回来，低沉地开口。
身后的会议室坐了十多个人，除了周楠楠是顶楼助理室的，其余的都是研发部的精英。
不论是经理，还是程序员，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老板没有转身，视线没有盯在他们身上，但是这种压力丝毫不减。
这个系统需要适配的硬件太多了，他们知道还不尽如人意，可是两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也只能拿出这样的东西来了。
“老板，之前两个型号的硬件测试出了问题，光是排查就花了三天，等到这两个问题解决，一半时间都没了，后面的好多优化都来不及做。”
季子霖手里把玩着签字钢笔，冷冷地开口——
“所以说，你给我的预案里，完全没有为这种那意外情况预留时间，是吧？”
“留了……但是没留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