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当孟戈来敲惠比寿楼的大门时,柑南是不想开门的。若不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下起了冰冷的秋雨,柑南保证自己真的不会给孟戈开门。但他打开门后,又有点后悔。
孟戈进门后只说了一声“嗨柑南”便直奔二楼,确认了所有房间只有柑南临时用的睡房有火炉,她便走了进去,麻利地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抬了凳子做到烧得正旺的火炉边,向炭火伸出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呼——太好了。再晚一些的话,肯定就要感冒了。”
只是从眼睛和发色看的话,确实像是没有选择颜色的样子……
柑南看着孟戈,头发上还滴着水,裙子也全都湿透了,只是脱了外套根本就不可能防止感冒。他放弃一般叹了口气,打开橱柜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放到孟戈头顶,倒了一杯刚刚烧好的水放到孟戈面前。
(没有颜色的女人,也没办法生下有颜色的孩子,在这座岛上自然没有人愿意迎娶她吧。)慈眼的话在柑南的脑海里回响起来。
那么,为什么孟戈没有选择颜色呢?
柑南打了开衣橱,从翻出了一件女式睡袍。
“你上次穿过的睡袍还没拿走,换上吧。”
“啊,也对。”孟戈恍然大悟,接过柑南手里的睡袍。
柑南也自然地站到门边转过身去,只能听到身后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等孟戈说换好了,才又转过来。斜眼看看旁边的凳子和衣帽架,能看到孟戈所有的衣物,甚至是最贴身的那几件。
屋外风雨的声音更大了,平时可以看见的天女岛此时也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隐约知道了孟戈不选择颜色的理由,柑南打破了沉默。
“你……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在有男人的屋子里换衣服呢。”
“因为我很信任你?”
“不,因为你知道了更重要的事,”柑南靠近了孟戈,因为睡袍是才从他的衣橱里翻出来的,现在孟戈全身都散发着他的味道,这让柑南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意味不同的暗淡,“知道我绝对没有办法玷污你。”
而孟戈迎上了柑南的目光,爽快地承认了。
“是的,我知道。”
“怎么知道的?”
“海浬告诉我的。”
柑南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到今天海浬都没像平时一样多闲聊几句再走,甚至晚上都是把书带回黄泉学习。
“这样啊。”柑南的口气很随意,就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一样,“那么,我因为患过剥而失去了与人结合的部位,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但在这之前,还有问题要问你。你怎么看待奥林匹亚的?”
“嗯,你应该也知道之前瓦版的内容了吧?”柑南说道,“我一开始对她恨之入骨。”
“现在呢?”
“已经说过了吧?我对她非常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恨她?”
柑南默不作声,但孟戈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未免太多……”
“你能和我交往吗?”
橙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转瞬即逝波澜,沉寂下来后,如同蒙上了薄雾。
“好啊。”
“太好了,那么……”
“如果你能变得比奥林匹亚还有价值的话。”
“什么?”
“不是说了吗?你需要证明自己白之女神更有价值,当然,身为天供岛唯一的白,她四不可替代的,”柑南轻声说道,他捻起孟戈的一缕头发,放到她的眼眸边比较着颜色,“或者,让她变得没有价值怎么样?比无色还没有价值。”
见孟戈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柑南哂笑道,“怎么样?”
“又或者……我们换一个角度想,让你变得没有价值怎么样?”孟戈问。
风从阳台袭进屋内,吹过耳边时,柑南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残留在孟戈睡袍上的,自己的味道。
“如果我让奥林匹亚变得幸福,无比幸福,那你对于她来说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吧?到时候放眼整个天供岛,我的身边不就变成你最好的去处了吗?”
雷电落下,强光在屋里闪过的刹那,柑南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魔女,但事实上,孟戈还是孟戈,没有丝毫变化。
柑南平时惯用的诱导和煽动,对孟戈完全失效了,他感觉自己甚至还被反将了一军。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呢。”柑南感叹。
“天天在瓦版上拉奥林匹亚下水的男人可没资格说我。”孟戈说道,“我只是不太希望有不好的事发生,至于你患剥而失去了器官,虽然有点遗憾,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遗憾?克服?哈哈……”柑南发出的笑声机械而僵硬。
这就对了,尽管是个难对付的女人,但也不意味着找不到突破口。不去选择颜色,跑过来对峙,能有这样的勇气,柑南认为这全都是因为孟戈对男女之事并没有概念。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应该是知道的。”
“不,你并不知道。”
纤细的手腕被拉住,擦着头发的毛巾落到地上,孟戈这时候才发现柑南竟然一手就可以紧固住她两只手腕。被难以反抗的力量推到床榻上,她现在整个人都被柑南压制住了。
一个冰冷的吻落下,毫无温度,与之前的完全不同。而后,孟戈只觉得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在被触碰,被玩弄。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愿意反抗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