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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太后找我?”
沈青棠有些意外地看向传话公公。
那公公微微颔首,恭敬地等候在前。
她皱了皱,心下有些不详的预感。
她与太后素无交集,真正打照面的只有两次。
一次是在宫宴,王爷替她解了围;一次是婉儿落水,她和王爷急着救人。
难道太后是怪罪自己当日,心急冲撞了她?
沈青棠想到这里,心下不由得有些紧张。
回想起当日,自己太过心急,语气着实算不上客气,甚至有些顶撞的意味。
若是太后想要秋后算账,自己确实也并不冤枉。
可太后已经派了人来,自己不去是不可能的。
沈青棠抿了抿唇,正想动身,身旁的宁知却突然开口:
“公公可知,母后请沈姑娘所为何事?”
“回禀景王殿下,奴才不知。”
“既如此,本王便与沈姑娘一同去见母后。”
宁知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挡在了沈青棠身前。
“景王殿下,”那公公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太后只让沈姑娘一人前往。”
宁知打量了他一下,眼神有些冷意:“本王去看望母后,也要经过批准?”
那公公垂着头没有回答,身体却一动不动,挡在内阁库门前。
宁知蹙起了眉,正想说话,却见另一位公公脚步匆匆,快步走了过来。
“景王殿下,皇上请您去尚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宁知顿了顿,眼神玩味起来。
这么巧?
他们刚来内阁库没多久,宫中便有要事了?还刚好是在母后来请人的时候?
看来母后,是打定主意要单独谈话了。
宁知转过身去,低声向沈青棠交代道:
“母后若是问话,如实回答便是。她素来仁慈,应当不会太难为你。”
沈青棠点了点头,心下却仍有些担忧。
眼前这局面,任谁都能看出不寻常。
门外已经让开了一条路,那公公轻声催促:“太后已等候多时,请沈姑娘这便动身吧。”
沈青棠叹了口气,看了宁知一眼,匆匆去了。
宁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直到背影消失在转角,才甩开衣角,大步向尚书房走去。
慈宁宫。
太后坐在凤椅之上,姿态威严雍容,目光一下一下从沈青棠身上扫过。
沈青棠跪在地上,手心里冷汗涔涔。
“婉儿情况如何了?”太后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回太后,婉儿公主已无大碍,只是有些受凉,调养一些时日便可。”
沈青棠低着头,恭敬地回应道。
“婉儿落水之时,多亏你及时相助。你救治公主有功,应当赏赐。”
太后挥了挥手,身后的宫女便捧来一只极为精巧的发簪。
沈青棠愣了愣,赶紧磕头道谢,心里却有些打鼓。
太后特意找自己来,就是为了赏赐么?可若只是这样,又何需避着王爷?
更何况,救治婉儿时,王爷也在场,又为何不把他也一并请来?
沈青棠猜不透太后的心思,只好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
“听景王说,你从小便住在江陵?”太后品了口茶,看了她一眼。
沈青棠一怔,低头称是。
“江陵水土养人,是个好地方。”太后语气闲适,“你此番进京,家里人可担心?”
“回禀太后,家里还有母亲和哥哥,进京前已多有叮嘱,多谢太后关心。”
“话虽如此说,到底是姑娘家,出来久了,家里难免挂心。”
沈青棠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太后却神色淡然,仿佛聊家常似的,继续说道:
“古人常说,父母在,不远游。江陵离京城有些距离,此番倒是辛苦你了。”
“谢太后关心。”
“既如此”,太后瞥了她一眼,“不若让护卫送你回家,也好少让你母亲忧心。”
沈青棠一愣。
太后这是,要赶自己回去么?
可自己已经和王爷说好,要一同留在京城查案。更何况,眼下刚有些眉目,若此时一走了之,岂非前功尽弃?
沈青棠想了想,恭敬地行了一礼道:
“有劳太后费心,待婉儿公主身体恢复,民女便启程回江陵。”
“婉儿的病自有太医诊治,不劳沈大夫操心。”太后瞥了她一眼,“反倒是江陵,刚经历一场疫病,还需沈大夫多费心才是。”
沈青棠听到这话,心下不由得一沉。
这是明摆着,让她早日离开京城了。
她垂着头不答话,心里却快速思索起来。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能再多留一些时日?
太后打量着她,忽然转移了话题。
“沈大夫,你觉得景王如何?”
沈青棠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