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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艾整理好衣服，咳嗽一声道，“贝妮，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床上床下的？”
“……床下的！”
“哦哦。”贝妮道，“你说说看。”
唐艾喝了一口果汁润喉，字正腔圆道，“我想出一趟国，去学习。”
贝妮眨眨眼，“哪里？”
“贝朗。”唐艾道，“我很小的时候，跟随学校去过一趟，那里以文化输出为主，在画画上面有极高的天赋，我想花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进修，为以后打基础。”
贝妮，“但你要学的话，一个月是不够用的。”
“这一个月，我只是去探探底子，真的决定要学的话，我后面再安排时间。”唐艾笑道，“你不是说想去国外定居吗？贝朗最合适了。”
贝妮愣了下，“你还真打算离开霍廷州啊？你舍得吗？”
唐艾面不改色地搅了搅果汁，“霍先生给我把基础做好了，我不想辜负，我想往上爬，他以后给不了我了，我就自给自足。”
贝妮问，“你想好了？其实……”
她欲言又止。
唐艾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想说的是，现在他们捧场，都是看在霍先生的面子上，不然谁会花那么多钱，来买一副又一副毫无价值的画呢？我其实比谁都清楚，我到底几斤几两，所以现在去学的话，不迟。”
贝妮感觉，她有这样的觉悟也挺好的。
被权势宠爱过的女人，大多都容易丧失自我。
以至于后来摔下来的时候，惨不忍睹。
但唐艾一开始就做好了摔下来的准备，所以不会有太大的落差。
贝妮道，“我支持你，到时候我陪你去。”
“不，我这一去就是好长时间，你帮我在家里照顾好小暖就好了，谢谢。”
贝妮，“那就叫陆珩去吧，他没结婚没孩子，也没有个正经工作，陪着你去是最合适的了。”
唐艾知道贝妮热心肠，不好拒绝，暂时没有说什么。
回去之后，唐艾就开始计划出国的事了。
做好之后，她才跟霍廷州说。
“出国？”霍廷州蹙眉，“国内也有名人画家，拜师名额我去给你争取。”
唐艾，“我已经跟那边人打好招呼了，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
霍廷州看着她，“你要去的这一家学院，在国内也可以找到替补，非要出国，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唐艾道，“我小时候去过一次，我会画画也是受那一次的影响，贝朗的文化在我心里扎了根，谁都替代不了。”
她这样说，让霍廷州感觉她跟自己的心境很相似。
他最终还是妥协，“我会在那边给你安排妥当，你尽管学习，其他的不用操心。”
唐艾笑道，“谢谢你，霍先生。”
霍廷州抚摸她的脸颊，“这是你应得的。”
唐艾始终看不清霍廷州眼里的那一层感情是什么。
……
出国学习对唐艾来说，不算一件小事。
她邀请了认识的好友，同事，大家一块吃个饭。
大家都挺开心的。
因为唐艾是在往上走，这是好事。
霍廷州敬了她一杯。
唐艾不擅长喝酒，一杯下去就开始上头。
但是她开心，所以连喝了好几杯，直到快醉倒了，才放下酒杯。
霍廷州搂着她，给她吃了一颗解酒药。
解酒药的味道不好闻，她皱起眉头摇头，“给我吃什么了？”
霍廷州那个角度看她，她特别水润。
包厢里热，她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雪纺衬衫，白皙的脸被黑色衬得格外白皙。
霍廷州心里软，轻声道，“是糖。”
唐艾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乖乖咽下去了。
“霍廷州……”她低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