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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州并不反对小暖的这句话。
只是他不理解。
不理解她们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一定要赤身裸体，把心脏的每一根血管都挖出来给对方看，才算爱吗？
日夜思念，痛彻心扉，五年的时间依旧记忆如新，这都还不够？
霍廷州一直沉默着，直到小暖关上了门。
他突然就说服了自己。
小暖只是转达唐艾的意思，唐艾是想让他死心，才会这样说的。
唐艾要的并不多，只是不想要他给的而已。
霍廷州回到自己的车子里，没有立即发动，而是抽出一支烟点燃。
楼上，小暖站在窗边往下看，盯着霍廷州的车。
唐艾在看她。
她长开了不少，侧脸跟霍廷州越发的相似。
直到此刻，唐艾才接受她是霍廷州的孩子。
九年前，那个让她恨了许久的男人，是霍廷州。
唐艾深呼吸一口气，来到小暖身边，“下午我送你去学校，要睡一会午觉吗？”
小暖摇摇头，“不想睡，妈妈。”
唐艾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就看到了那辆车。
车内，坐着让她畏惧，又想看的男人。
唐艾面无表情的抿了抿唇，“小暖，这五年，其实你已经接受他了对吧？”
小暖稚嫩的脸蛋儿上，微微皱起来，“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唐艾无力道，“小暖，我跟你父亲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喜欢不喜欢，就可以一笔带过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太复杂了，你以后长大才会懂。”
小暖，“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还喜欢他。”
唐艾一噎。
她关注的点，总是问得让人无言以对。
这挺好的。
总比五年前，小心翼翼又很自卑的小暖要好很多。
小暖追问道，“妈妈，你喜欢他吗？”
唐艾咬了咬唇，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道，“我不会跟他有结果的。”
小暖眼神暗了下来。
霍廷州教她的，没有结果的事，就最好不要去尝试。
浪费时间，也浪费自己的感情。
所以，母亲肯定不会再去尝试重新接受父亲了。
小暖实在是难过，抱着她道，“妈妈，我想睡午觉。”
唐艾说了声好。
看着小暖睡下，唐艾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突然就很讨厌自己。
她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小暖幸福，不会再让她感受到丝毫的不快乐。
但是她什么都给不起。
小暖要的是幸福，是一个父亲，是要自己的妈妈快乐。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到。
唐艾站在门背后，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
一晃眼，就又是天黑。
贝妮跟纪子成在外面吃喝玩乐了一整天。
贝妮很开心。